从魔法学院后山的巷子里可以看到埃尔城北概貌,街区里林立的多半是民宅,再向外面靠近北城门区域有一片自由市场,那里算是埃尔城的贫民区,很多卖苦力的民众多半会聚在那里寻求生计。那里也有全城最便宜的小吃,也有见不得光的黑市、有被屡禁不止的奴隶市场、也会有魔法公会禁售的一些辅助施展邪恶魔法的魔法材料等等,哪里算是整个埃尔城最混乱的地方,我曾在那里呆过一段时间,就在我刚刚到埃尔城的那些日子,只有在那边才能够找到一些食物。

        我应该庆幸,当初没有栽进那些连骨头渣子里面的油都能榨干的奸商手里,现在扶着盘山路护栏向那边儿眺望,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就像是从画中跳出来的人,反身去看画里面的风景,也说不出心里面是什么滋味。

        现在,整个埃尔城最混乱的地方就在北城菜市场附近,那里聚集了大批的警卫营里的骑士们,他们几乎每天都要将那里排查一遍,在哪里寻找地狱魔族的踪迹,也只有站那里,那些地位低下的商人、贱民、流浪者们才会对骑士们敢怒不敢言,也只有在那里,警卫营的骑士们才能摆出老爷的架势。

        我叹了一口气,有点恨自己明知道不要将希望放在警卫营的身上,可是偏偏还是满心期待这些骑士们有些作为,而往往最后总是以失望告终,双手压在护栏上,尽量的舒展着我的身体,心头那些阴霾总是无法挥散不去,担心藏在阴暗角落里的那些恶犬再次从背后扑上来,我在想如果真的扑上来,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赢黎在盘山路的一处转角缓步台上停下来,手扶着栏杆看下俯瞰整个埃尔城,在晨光中的城市显得朝气蓬勃,由安静慢慢的转变成喧嚣,这座小城还没有被表面的浮华所蒙蔽,勤劳的人还是习惯早起,其几天传言出现了地狱猎犬,让这让警卫营的骑士们忙得焦头烂额,来至上面的长官与城市议政厅的压力已经让他们喘不上来气儿,偏偏下面的市民也一再认为埃尔城治安这样差,是警卫营没有作为的原因,几十万民众缴出来的税,竟然只是养了一群蛀虫,上司不认可,市民们的不理解让夹缝中警卫营处于前所未有的尴尬境地。

        这几天,议政厅门口的意见箱里已经塞满了雪片儿一样的信笺,昨晚芬妮还对我说她和同事也给市长写了一封信,建议精简警卫营的编制,以便于有更多的军费投入治安治理之中,如果城市市政有钱,那么就可以请一些猎魔手来,调查埃尔城中的地狱猎犬事件,这些专业的事儿,交给警卫团的确有些为难他们了。

        “今天的自习课,我们在教师里练习冥想吧!”赢黎在我身边犹豫了一下,才对我说。

        她微微眯起的眼睛里,眼中有一股懒洋洋的笑意,她的片刻之间的犹豫,也绝不是在考虑她自己,只是在担心说出这句话之后,我会有怎么样的感受,她总是先考虑到别人的心情,然后才会想到自己,一丝轻柔的风吹过她柔软的发髻,将耳畔的一缕碎发吹拂得随风楼的话,基本上可以压着铃声响起之前,能够进入教室里,很难再有抄袭作业的时间。

        这时候的赢黎用雪白的贝齿轻轻地咬着粉红色的嘴唇,一点点逐渐加快奔跑的速度,她尽可能控制着奔跑的节奏,那种缓慢的增速,力求让我感觉不到,但是却不知道我对速度方面也是几位敏感,略微的细小变化,我都能够感觉得出来,我知道如果按照这个速度增速,我们会提前一刻钟进入学院后门,恰恰这个时间刚好不好的就是描绘出一幅简单地符文结构图的时间。她就是这样一个细心而敏感的女孩儿,总会在某一时刻,让我的心中感觉到一种躺在午后阳光下的丝丝暖意。

        最近这几天,一直跟随着耶基斯学者在绘制关于一些魔纹构装的符文金属板,反而是有些忽略了魔法符文课上的一些基本魔法符文的练习,甚至昨天晚上课堂作业也没能按时完成,所以今天早上才需要借赢黎的笔记本描一下,否则被老师当堂叫起来回答问题,免不了会很尴尬。

        ……美丽分割线……

        蔚蓝色天际边缘这时候才又各自聊各自的,吵杂的声音灌入我的耳朵……

        赢黎的座位就坐在我右前方,跟我隔着两个座位。她飞快的坐下来,从书桌里掏出一本厚厚的魔法笔记本,放在我的书桌上,还帮我翻到了我需要的页数上,这时候我才拿出属于我的魔法笔记,看起来记录的知识,要比赢黎少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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