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定国还是有点沮丧,因为他知道大顺向南拓展的空间已经不大了。缅甸往西只有一个小小的阿拉干是可以吞并的,再往西走不是大海就是遍布瘴痢的大山,根本不是大军可以穿越的。

        而往东,又被大明——暹罗联军所阻挡,看来也很难再有所进展了。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大顺帝国的续存,也为了追随大顺的二十五万户老营战士和他们的子孙的未来,北伐就势在必行了。

        “现在看起来出祁山的把握要比再攻暹罗大多了。”李定国说,“臣在阿瓦见过不少西人海商,向他们打听过明朝增援暹罗所需的时间......如果顺着海风,大军自上海出发,数十日便可抵达黄金堡。而且暹罗盛产稻米,远征之军无需携带粮草,完可以在暹罗就食。

        而且我军自云南出兵,至阿瑜陀耶城有四千多里陆路,而且沿途多有山峦密林所阻,还都是瘴痢之地。大军未到战场,怕是已经病倒三分之一了!

        而战于祁山,则是敌我双方都受制于后勤转运......明朝方面路远,而我朝则困于路险。

        臣以为由川入陕之策无非是趁敌不备而奇袭,或且战且耕,屯田于敌前。昔日诸葛六出而无功,就是因为不敢用奇,又不曾屯田。今我朝出祁山,当以奇为先,以屯田为本。”

        “如何以奇为先?”李过追问。

        “奇为先者,当精选死士数千,越终南而袭关中,使明军震怖,引陕西诸军赴援。屯田为本者,乃是大兵携带农具种粮出祁山,取秦州、陇西之地,筑堡垒,屯田谷,以为持久。”

        “要持久?”李过皱眉,“我军素以飘忽游动而得逞,而明军则善于筑城守城。如今我军却要筑堡屯田,岂不是以我之短,击彼之长吗?”

        “皇爷所说的是过去的明军!”李定国摇摇头道,“如今的明军不但善于筑垒守城,更善于野外浪战。”

        李过点点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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