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朱慈烺笑着,“大概能有多少?”

        “现银有一百十八万两,黄金有七万两。园子三处,其中扬州一处、淮安一处、镇江一处。铺子有108间,都在东南各处大城之内。田庄比较复杂,除了在山西老家的田庄外,其余的田庄都在南直隶,总共有21万余亩,不过大多寄在魏国府名下,另外还有许多放在外面的高利贷,不下二百万两......”

        “还真有不少钱啊!”朱慈烺笑着点头,又看着在场的其他胁从,“你们呢?你们有账要报吗?”

        “有有有......”

        “我们也有.......”

        朱慈烺点点头,“甭报了,本宫记不住,都写下来......写得仔细一些!”

        其实朱慈烺并不打算抄了四个盐总的家。抄家这种事情麻烦得很,而且很容易破坏正常的经济活动。盐商终究是商人,经营活动中少不了有债务关联,什么应收、应付、放贷、吸储什么的,也许还有会票(汇款)业务。如果不把这些烂账搞清楚,四个盐总一查抄,连带着的小商号还不得垮上一大堆?

        他的想法是和四个盐总达成“认罪协议”,让他们自己交出一部分财产换取免罪。

        不过他心里得有个数,罚多少合适,最好是把他们罚得剩一口气儿,能维持下去,然后再收为己有,让他们去挖李自成和清朝的墙角——他们在北方有人脉,正好把淮盐贩卖过去抢了池盐和长芦食盐的生意。

        当然了,淮扬盐总不能让他们再干下去了,他们也没那个实力了。朱慈烺留他们一口气,并不等于要让他们维持现有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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