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忠书听了嘿嘿一笑道:“谁说我功课不行的,我们俩以前还不是半斤八两,就算现在稍稍差了一些,以后也总赶得上。再说了你不帮我,难道还帮那张归贺,张豪远他们二人不成吗?”

        林延潮朝屋里望了一眼,点点头道:“那倒是。”

        看着侯忠书心思活络的样子,林延潮道:“明日见机行事,你还是好生读书要紧,若真有才华,如椎处囊中,其末早晚自见。”

        当下二人去吃了饭回到讲堂。

        天已是黑了,张厝的百姓早就吃过晚食,就准备要睡觉了。

        但读书人都是要三更灯火五更鸡的,晚上读书都是常事。

        同窗都已是回家,而林延潮将自家拿来的油灯点上,与为了省灯油的钱的侯忠书挤在一张桌子上,远远看去如一点萤火。

        侯忠书读了一会书,就趴在桌上呼噜呼噜地睡了。

        林延潮也是无语了,事友数,斯远矣的道理,他是懂的,自己已是提醒侯忠书多次,已是够了,再说下去就要斯远矣了。

        他现在琢磨的是,准备交给督学的卷子。

        自己现在四书五经还没读,八股文无从谈起,准备交给督学的卷子,也只有对子和韵诗了。虽说眼下八股文是主流,元,明两朝的会试,乡试都不考试帖诗,但是宽松自由度较大的院试,府试,县试还是偶尔有考的,这纯粹看考官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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