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烃道:“案首也不能小看别人啊,延潮他也是侯官县考的县前十。”

        林泉讥讽道:“二叔公。谁不知他的县前十,还是抄文章抄来的。”

        林烃摇了摇头道:“好了,闲话不说,既你们从我学文章,我要你们二人在今日日落前,要给我写十篇卷子,写不完不准吃晚饭。”

        当下林烃将十道题给了林延潮道:“六道四书题,四道五经题。别站门口了,先进来坐下吧。”

        林延潮接过卷子,坐到案后。用镇纸压住卷子,然后将湿了袖边卷起。

        林烃这时道:“府考由本府知府裁断,本府陈府台是嘉靖三十八年的进士,未中举人前,承业于嘉靖七子中的徐子舆,其文颇得骈文之髓。文辞骈俪,藻丽而富。若是府试时,你们能写一手漂亮的四六骈文。会和他的意,到时名次不会低。”

        听林烃讲解,林延潮与林泉都露出极认真的神色。

        “延潮,你习时文尚短,还没有自己的文风,这样也好,不拘泥于一格,模仿他人也容易。司马相如的大赋你已是倒背如流,这一个月,你文章可以学着贴一贴,若是学不来,再教你其他法子。”

        “至于泉儿,你自幼饱览群书,已有底子在,实不必变了太多,不过需在铺陈词藻有所着重,这方面你可以师法六朝写骈文的名家。”

        “好了,其余我就不说了,你们自己写文章,写完十卷后,就放在案上,后天我会与你讲解,回去后要记着,拿陈府台的程墨揣摩一下。不要觉得以文献媚很丢人,先师法古人,再自成一家,否则你们文风大成前,那些翰林,进士出身的考官,是不会取你们的文章。”

        说完林烃将袖袍一扬,大步走出门去。

        屋里林延潮,林泉对视了一眼,都是轻哼了一声,然后别过头提笔磨墨,写起文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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