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人突道:‘林延潮,莫非是一篇漕弊论上达天听的林解元?‘

        “原来是林解元,这一次策问里论漕运之弊,我还是借鉴了你这篇漕弊论啊!幸会。幸会。”

        众人都是一片称赞之词,一人向林诚义问道:‘林兄,平日怎么从未听过。这位林解元是你的弟子。‘

        林诚义努力压抑着那份骄傲,嘴上却淡淡地道:‘不过是一位十几岁的孩子罢了。你们作前辈莫要夸他,让少年人不知了分寸。‘

        林延潮听了,腹诽道,又是这句话,多夸几句又不会怎么样。

        一旁林世璧露出几分讥讽的笑意,对林延潮也是一副长辈的口吻道:‘是啊,延潮,你的诗词一贯不太好。虽说会试不考五言八韵诗,但闲暇时还是要多读读诗词的。‘

        马淡,这人更过分,一上来就揭短。

        林延潮面上温和地笑着道:‘是啊,天瑞兄,我一直在努力攻读诗书呢。‘

        林延潮一句天瑞兄,林世璧顿时脸黑下来了。

        除了林诚义外,几名监生也是满脸讶异,这林世璧不是林诚义的同辈吗?林延潮却称对方为兄,这样说来。林世璧不是矮了林诚义和自己等人一辈吗?

        辈分这个说来,还是满重要的,一群读书人聚在一起。首先就是序齿,明长幼尊卑。

        古风上是序齿不序爵的,但到了官本位的大明,成了先序爵再序齿。如一名进士是不会与举人监生序齿的。同样这几人都是举人和监生,是同辈相称的,林世璧被林延潮这么一说,就突然矮了几人一辈,面子顿时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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