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要作一个贤君,我要积极纳谏。这些都是天下最优秀读书人的谏言,即便听来不入耳,我也要听,这是张先生教给我的贤君之道。于是朱翊钧脸上始终露出庄重倾听的神色,表示出天子虚心纳谏的态度来。

        每一名大臣读卷完毕,都上呈给朱翊钧。

        朱翊钧直接在卷末写下自己的意见。待至第七位士子的文章时。手捧卷子里的是刑部尚书严清。

        严清见朱翊钧点了点头,就开始念起。

        只听了十数句,朱翊钧的眉头就舒展开来,心道,这士子文章作得很好啊,比前面几人都是高出一筹不止,格律也好,念得琅琅上口。

        申时行和一干翰林学士为帝师时,曾与他说过。听闻好文章念起来,会有金石之声,余韵不绝。

        现在这严尚书的口中就有金石之声。

        文章有金石之生,不是格律好,而是文章本身气势磅礴,才能短短数句就有言之不尽的味道。

        这士子简直是文章里的高手啊,能在螺蛳壳里做道场啊!

        短短功夫,严清已是第一道殿试题念完。朱翊钧意犹未尽,这时严清念起了第二道殿试题。‘王者承天意以从事’这一句令朱翊钧眉头却是一跳。

        朱翊钧知道这一句出自董仲舒的春秋繁露,这位士子竟以他来作文章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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