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怎么办,眼下众翰林都在场,我若是看不出此诗的描出来,不是被别人看不起。暴露学识浅薄,如此真是颜面无光啊。

        于是这吏员装模作样的鉴赏了一番,然后无比崇拜的口吻道:“状元郎的诗才,真是当世无双,小吏真佩服之至。”

        林延潮也是讶然了,自己是诗文水平在翰林院算垫底的了,这位吏员前几位翰林都没有夸,唯独只夸他一人,这叫他情何以堪。这一刻令林延潮。也不由产生‘本官诗才最近真大有进步’的错觉。

        吏员收下林延潮的诗后,诚恳地道:“小吏对状元郎的无比敬仰,最近小吏家里正巧收藏了祝枝山一名画,小吏笔拙不敢品鉴,不知状元郎改日可否为下官写一题跋。”

        见对方一脸诚恳,林延潮当即答允。

        在这个科举决定一切的时代,别人就仰慕自己三元及第的名声,所以拿字画来请自己题跋也是常有应酬之事。事实上林延潮对书画鉴赏。自身书法都是一般。

        于是林延潮看着这吏员如此高兴,不由双手负后。心底怀着‘反正你们高兴就好了,自己又何必说透’的心情。

        待这吏员走后,萧良有笑着向林延潮问道:“宗海,你方才所写的祝捷诗如何?”

        林延潮见萧良有这么问,于是如实将诗念了出来,一旁几名翰林听了后脸色都很尴尬。简简单单说了几句,就走了。

        文渊阁中。

        陈思育正在张四维的屋里,毕恭毕敬地听对方说话。

        但见张四维道:“这一次辽东大捷,斩获如此之多,这是旷世之武功。不仅圣心大悦,朝廷上下也是一件喜事。不日李成梁将押着建奴回京,礼部请献俘于宗庙,元翁已是答允了,至于献俘大典,朝廷已是许久没有操办了,其中的典章制度,你们翰林院与礼部一并商议出一个章程来,到时候呈给本阁部来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