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陶望龄,徐火勃一并急道。

        孙承宗与林延潮道:“东翁,这两位弟子,不过意气用事,切莫生气。”

        林延潮道:“我哪里生气,只是恨铁不成钢而已。”

        徐火勃在林延潮积威下,当下不敢再说,但却是满脸焦急。

        但陶望龄却昂着头道:“老师,这些士子都是为了老师的永嘉经学向天子叩阙,我等身为老师的弟子,若不前往,情何以堪。”

        林延潮道:“吾学并非叫尔等叩阙上谏,惊扰圣驾之罪,你们担当得起吗?”

        陶望龄眼中泛泪道:“老师,学生泣血而禀,我等怎么不知叩阙,惊扰圣驾,但长安门外的读书人难道也是不知,只是我等都知道义所在罢了。为了老师所学,我等宁可负罪,也不能见圣贤之教断绝在我们手中。”

        林延潮摇了摇头道:“尔等太鲁莽了。”

        陶望龄道:“弟子是鲁莽,也知叩阙之事,凶多吉少,但就算失败了,也可让天下人知道,永嘉之学并非一二人之私学,也是有人为之流血,牺牲的。当年孔子周游列国,困于陈蔡,却不改其志。只要老师在,那么永嘉经学就有希望。这冲锋陷阵之事,由我们服其劳就好了”

        徐火勃听陶望龄这么说,顿时哭道:“老师,圣人教我们舍生取义,永嘉经学不绝,就是义之所在,弟子愿舍生从之。”

        见徐火勃如此,一旁孙承宗忍不住举袖试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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