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公此言真拨云见雾,深解我等之惑,只是如此事功之学更应推广天下才是,吾等更不能见朝廷禁之。”屈横江起身道。

        众士子们一并附和,经过今日林延潮的开坛布道,他们已是成为了林学的忠实簇拥。

        但众官员都眉头一皱,林延潮此刻就是再大的能耐,也是劝服不了张居正,让他改变主意啊。

        看着士子们渴求的眼神。

        林延潮笑了笑道:“曾经有位古人雇匠人雕马。匠人取巨石而雕,三年功成,雇主视之甚奇,问匠人,汝怎知此巨石中有马?”

        这比喻令众人不由莞尔。

        林延潮道:“我辈口口声声言事功学,却不见事功,正如雇主见石马,而不见匠人三年之雕琢。”

        “学派之说名目而已,古人没有事功之学,难道就不求事功了吗?正如程朱不出,孔圣就不谈正心诚意?孔圣不出,三代就不知仁义?”

        林延潮的话娓娓道来,说了一半众士子已是露出了深以为然的神情。

        林延潮放眼四顾大声道:“事功之学,只在事功二字而已,几年之后,或许使事功之学不存,但只要大家记住事功二字,那么此学不死,甚至百年后数百年后,儒学已是道亡,只要我等记住仁义二字,圣贤之学不死!”

        长安右门的城楼之上,申时行对左右道:“本阁部也回宫复命了,你们谁愿与我同去。”

        城楼下的掌声如雷,响彻不止,曾省吾等堂部官员也是一并向申时行道:“吾等与阁老一并见驾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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