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两百人里有一个人买自己的事功刊,那么就足够了,所以这里有成功的土壤。

        不过京城办刊,也有不利的地方,就是天子脚下,舆论相对不是那么自由。故而林延潮为何要在办刊时,扯张居正,申时行,张四维的虎皮,也是为了防止日后有人找碴。

        不过林延潮的担忧也是因自己一贯的谨慎。明朝文字狱不似清朝,而且后期更比前期开明,万历朝被后世一直讥讽为开创了中国‘无政府’主义的先行,所以思想禁锢一词几乎在明朝不存在。

        在众人焦急地等候中,事功刊第一日发行之结果马上要出来了。

        不少弟子都是焦急地在学功堂里踱步。

        这事功刊是否能一炮而响,关乎着事功学之将来,与他们也是休戚与共。

        与弟子们的焦急不安相对,林延潮则是身在学功堂旁的卷棚里,自己给自己沏茶,缓缓品茗,然后平静地等待着结果。

        林延潮闭目养了会神后睁开眼睛,桌上茶碗上的雾气悠然蒸腾,他拿着折扇轻轻摇了摇,端起茶碗轻轻呷了一口。

        茶香盈满口中,林延潮舒服地往太师椅上一靠,仰望着窗外的天边云卷云舒。

        若是没有俗事缠身,这会是一个不错的午后。

        这惬意的功夫只过片刻,就听得门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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