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作为正使,副使去各地藩王王府册封,也是放差,可路途又远,油水又不多。如果你不想谋反做乱,结识藩王也没什么用处,所以众翰林都不愿去。

        还有就是会试房官,廷试掌卷,受卷,虽有清名,也能收得门生,但徒有面子,没有里子,油水甚少。

        而唯有外放乡试考官,那可是‘人财两得’。

        一科两三百门生,各个都是举人新贵,地方官都有请托,或是程仪相送。而两京十三省乡试,又以北闱南闱最为吃香,因为取中士子更多,质量更高(有钱人多),捞得的油水也更多。

        林延潮骤然居上,原来是‘断人财路’,难怪是人人眼红。

        林延潮心想,自己担任应天府乡试主考,是张四维,申时行二人‘通关节’所致,这无疑是非常规手段。

        若正常按班排序,翰林里按年资而论,身为新科进士不可能得主考乡试资格。就算获得此资格,也不可能主试南闱。

        没错,这一次就是申时行有意关照自己,开了后门,如此说来刘虞夔,萧良有的‘刁难’也不算意外。不管他们此举是有意或是无意,都无所谓,自己拿真本事堵住所有人的嘴巴好了。

        想到这里,林延潮心态平衡,向二人拱手道:“那么开始吧!”

        刘虞夔,萧良有对视一眼,心想此事若换至别人头上,必是不满,或是明明不满,装着一脸云淡风轻。

        但林延潮有说话说话,不藏在心底,质询后又能释然,这样平和之心态,远非他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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