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总有那些人,为国家,不计生死,为百姓,不计祸福。

        “国有诤臣不亡国,”天子说完这一句,后突然大恸,于殿上捶胸道,“是朕冤枉了张太岳,是朕冤枉了林延潮,朕是昏君!朕乃昏君!”

        听了天子的话,众太监们都是跪了一地。

        平日天子一贯心高气傲,而今日竟是自承其过,这简直是前所未有之事。

        高淮则是悄悄抹泪,心道林中允你之忠节,陛下终于知道了。冤屈必然昭雪,板荡可识诚臣。

        一旁张鲸却知此事有蹊跷,他任东厂督公刺探大臣情报,他所知林延潮虽非张居正一系,但与张居正绝非全无往来。

        但是在天子面前,他却不会说。当然并非是因为张鲸是个忠直的太监,也并非是凭与林延潮交好就可以替他隐瞒。张鲸不说是因他收了林延潮一万两银子。

        这个时候拿钱办事张鲸绝不会把自己所知的情报,告诉天子,反而会竭力隐瞒。因为揭了林延潮的底,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百言不如一默。

        这时天子问道:“四川道御史曾向宗弹劾林延潮的奏章发给内阁了?”

        张诚道:“已是发了,恐怕追不回来了。”

        天子冷笑道:“朕可是上了这些朝臣的当了,一个杨四知,一个曾向宗都是奸臣,朕怎么就听信了他们的话?以后言官弹劾张太岳的奏章,朕不看了,都直接发内阁,让他们自己票拟。朝局也交给内阁操心吧。”

        天子言语中满满的心灰意懒:“这皇帝爱谁坐谁坐,这天下索性就让这班大臣们来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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