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中。

        林延潮半卧在榻上,一旁丫鬟取下他额上的湿巾,给他拧了一条,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申九坐在林延潮卧榻前的锦杌上,看着林延潮如此,不由叹道:“宗海,看来你实病得不轻。”

        林延潮强笑道:“劳申兄担心,不妨事的,只是我明日就出京了,以后见不到申兄,以及恩师,心底实在是挂念。”

        申九听林延潮的话,连忙呸呸地吐了一地唾沫道:“什么叫以后见不到,这晦气话可不能乱讲。”

        ,林延潮笑着道:“那好,愚弟作八十寿时,还请申兄一定赏光,这行了吧。”

        申九闻言哈哈大笑。

        林延潮则是咳了几声。

        申九见林延潮如此,不由肃然道:“阁老这一次遣我来看望宗海,宗海离京前有什么话要和阁老说的,有什么事要交代阁老帮你办,我来给你转达。”

        林延潮‘感动地’道:“恩师,不念弟子愚钝,再三照顾,此恩此情不知要怎么报答才是。”

        申九道:“这见外的话,你不要多说了,阁老让我转告你,当年徐华亭为翰林编修时曾顶撞过首辅张永嘉,被贬为延平府推官;张江陵为翰林时,也曾宦途失意,告病归家三年,潜龙也有在渊之时,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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