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臧惟一道:“开封的单知府,他口口声声道为民请命,不畏那些粮商,到了最后他才是勾结粮商之人。”

        臧惟一是生气了,这时黄玉起道:“中丞大人,还请息怒啊!”

        林延潮也是连忙道:“下官只是揣测,并无真凭实据,还请中丞大人恕下官之罪。”

        臧惟一温言道:“宗海无妨,本院要多谢你直言不讳才是。”

        黄玉起道:“中丞大人,当今之计还是以平抑粮价为上。”

        藏惟一斥道:“这些粮商,故意哄抬粮价,以胁迫本院。若本院示弱,以后如何服众?”

        “还请中丞三思,”黄玉起极力劝道,“就是中丞要办这些奸商,也要考虑河南的几百万老百姓。”

        臧惟一点点头道:“黄先生说的对,话是如此,今年三月青黄不接之时,湖广的粮价犹自一石一两,但即便如此,运到开封也不过一石二两。湖广粮食如此便宜,到时河南几百万老百姓怎么办?”

        黄玉起也是道:“是啊,湖广一亩地可以收三至五石,但我们河南除了淤田,普通民田一亩能收一石就是上田,其余大多不过数斗啊。”

        臧惟一肃然道:“谷贵是伤民,但谷贱亦是伤农啊。湖广粮价如此之低,到时百姓不思生产,舍本逐末,必然民心浮动。”

        黄玉起:“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林府台可有高策?”

        林延潮冷眼看了二人一唱一和一阵,心底已是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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