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风雪夜里的乾清宫。
前面四个小太监掌着灯,而张诚与张鲸二人走在宫里的甬道上。
道上的雪积了数寸,在夜深人静的深宫里,靴子踩上声音沙沙作响。
“干爹走了以后,宫里就剩你与咱家二人了,怪是寂寞的。”张鲸叹道。
张诚道:“听闻你在宫里又找了一个对食,何谈寂寞二字。”
张鲸苦笑道:“对食又怎么样,解闷而已,广厦三千,夜眠不过六尺,咱们太监就是没根的人,哪里来就到哪里去,在世上一点念想也留不下。以前总觉得干爹太迂腐,常教导我们什么平日多做善事,替来世积点阴德,那时我总觉得听不进去,现在干爹去了,我才终于有点明白他的苦心,只是有些太晚了。”
张诚停下脚步道:“但干爹可是因你死的。”
张鲸道:“你与我说这个?干爹是自己想不开,没有人能逼他。”
张诚摇摇头,抖了抖斗篷上的雪道:“说吧,这么晚了,来找我什么事?”
张鲸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有把柄被人拿住了。”
“是谁?你是东厂督公,你不拿人把柄也就算了,谁敢拿你把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