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林浅浅一桩一桩地数落自己,林延潮知道自己近来是太忙,冷落了家人,也只能坐着一旁将林浅浅的话说完。

        林浅浅见林延潮不支声,更是生气嘟嘴委屈地道:“说你不情愿了?是啊,你眼下是三品大员了,以后奉承话是听也听不完,官场上人人敬你三分,所以老婆的话就听不入耳了。”

        林延潮笑了笑道:“你这无事生非了,成亲时我就与你说过,既是今生结为夫妻,以后就应是相敬如宾,无论我当了多大的官,都只是你的相公而已。只要是贤妻的话,我就一定要听。”

        “那你的意思我就是恶妻了?”

        林延潮:“???”

        一阵安抚,将林浅浅哄定后,林浅浅才笑着道:“相公不要忘了,今日你还要入宫谢恩呢,要不歇息会再走。”

        林延潮点点头道:“此事自不会忘了,但此刻歇息睡已是来不及了,我梳洗一番,即坐车入宫。”

        “等一等”,林浅浅对林延潮道,“相公昨日操劳了一天,又是一夜没睡,入宫谢恩必是疲倦,如此如何见天子呢?厨房里有熬好的参汤,相公喝了再入宫。”

        林延潮笑道:“夫人想多了,天子自免朝以来已不见大臣,就算是谢恩,也不过是在宫门外作个样子就是。”

        林浅浅道:“那可说不准呢,万一天子见了呢?”

        “这事你就……”林延潮话到口中,随即转念一想点点头道:“夫人说的有道理,倒不是天子见不见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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