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声望日隆的时候,主动引退,不少人都以为,就是林延潮不是称疾,而是真的身体不太好。

        众说纷纭之下。

        大多人为之惋惜。

        也有人认为林延潮发扬事功之学,然后在变法的事于朝堂上并未铺开的时候,主动激流勇进之举,反而是一等不能忍辱负重,为国为民之所为,就算一时不能得志,但总要留在朝堂上做些什么,挽回此危局。

        酒肆里,茶楼里,每日都有如此的辩论。

        而已经辞官的林延潮,却已是早早远离了一场争论。

        乌纱帽,官袍,朝靴一样一样的堆放整齐并束之高阁,林延潮换上了以往年少读书所穿的襴衫,头上扎了儒巾,任谁看去也不觉得他是刚退下的正三品京堂,而是一名再寻常不过的处士罢了。

        此时此刻清风入怀,林延潮悠然地站在书房窗旁,看着庭院里的竹林碧湖。

        “许多年没有如此的闲适了。”林延潮深吸了一口气,不知为何从他卸任起,许久没有一夜睡到天亮的他,最近睡得格外香沉,早起后精神也好了许多,如此之下不用喝什么良药,病情也是一步步好转。

        行李差不多已是整顿妥当,这时林延潮的几个学生来了。

        他们是京城颇有名气的‘林学五子’,陶望龄,袁可立,徐火勃,袁宏道,张汝霖,此外还有李廷机,叶向高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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