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泰征则是想到,但是现在张四维病逝多年,王家屏又保持中立后,他们张家对于内阁高层已不具有影响力,张家日薄西山,倒是林延潮正徐徐上升。

        张泰征道:“当年家父最看好的就是部堂大人,我记得他丁忧离京后与我说过,假以时日部堂大人他日的功业名位是还要在他之上的。”

        听了张泰征这话众人看向林延潮目光更是不同。张四维以首辅致仕,而他说林延潮的功业名位还要在他之上,那意味着什么。

        特别是杨知府,自己虽不过三十二岁任扬州知府,但他能在致仕前达到林延潮今日这个地位,当个两三年官,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了。

        所以杨知府举杯道:“今日有缘请到了部堂大人莅临本地,可谓我们扬州上下的荣幸,下官身为扬州的地方官就以这杯薄酒为部堂大人接风洗尘。”

        杨知府举杯,却见林延潮笑了笑道:“不急在一时,先见过在座各位再说。”

        林延潮一句话下,杨知府又捧着杯子重新坐下,动作干脆利索。

        紧挨着杨知府的是李墨祟,他当即向林延潮躬身行礼道:“江都知县李墨祟见过部堂大人,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冒犯部堂大人。”

        林延潮笑了笑道:“无妨。”

        马会长依次起身,有几分尴尬地道:“盐商总会会长马孙尧见过部堂大人,在下这眼珠子真是白长了,竟不识部堂大人尊仪,真该挖下来才是。”

        “不敢当,马会长还是留着眼睛才是,否则谁又来协助杨知府让两淮的盐商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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