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天子道:“林延潮此人很聪明,也很能办事,但是就是喜欢沽恩。他以为给了朕一点好处,朕就要听他的话吗?朕是君,他是臣!”

        这时张诚将狮猫重新捧起放在天子的手中,开口道:“启禀陛下,依内臣之见林延潮此上疏,此举虽说是愚直,但其因有二。”

        天子问道:“怎么说?”

        张诚道:“一个是奏章里所言的,治漕乃国策,不可朝令夕改,若是因为下面官员的弹劾,动则罢免则易有朝令夕改之危。眼下出了闹漕之事,可见漕河上贪官污吏何其之多,现在运兵百姓只是罢工,若是再进一步闹出事来,那就不仅仅是漕额不足了。”

        天子闻言点了点头。

        张诚又道:“还有一个就是林延潮的私心了。”

        “这付知远当年是林延潮的上司,后来林延潮治河有功被陛下提拔入京任职,其中也有付知远大力提拔之故。换了旁人难免有党护之嫌?但偏偏付知远不是,若此人真想当官真要结党,难道会将漕河上下的官员都得罪个遍?更不说林延潮了,他保荐了得罪漕河官员的付知远,这也等同于是连着他被一起骂吗?”

        天子闻言恍然道:“朕明白了,林延潮原来打此主意,张诚你很好,见事明白。”

        张诚慌忙道:“圣明无过于陛下,臣有些才干,也是陛下调教有方。”

        天子摆了摆手脸上有了喜色,身为天子他最怕天下官员一团和气,就是结党营私。

        陈矩当即道:“付知远之前整治河漕确实是冒失。但河漕铁板一块,海漕一起必然反对,陛下倒不如启用付知远来严查之前的闹漕之事,严肃整顿河漕官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