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银庄的账房骂道,“还想用脚船过江怎地。”

        三棍不耐烦的道,“给他放条船。”

        几个船工熟练的放了脚船,把绳子交到谭癞子手上。

        谭癞子没了拖延的理由,期期艾艾的过了跳板,突然掉头喊道,“再多给几两……”

        跳板刚刚抽回,漕船已经离岸而去,一群水手在船头上嬉笑。

        三棍朝着谭癞子大声骂道,“谭癞子老子告诉,要是流寇没来就跑了,回到安庆老子打断两条腿!”

        谭癞子扁着嘴,看到漕船远去后猛地把手一挥,口中狠狠大骂道,“都是些狗!打断我腿,惹得起我么。”

        回过头来时,码头上空荡荡的,岸上两个闲人正在盯着他看,谭癞子咽一口唾沫,将那把短刀在手中亮了一下,两个闲人各自走了。

        见到没有人了,谭癞子心头反而更加发虚,他从来没出过远门,最远也就是拉客的时候跟着船家过江,此时远离安庆几百里,人生地不熟,颇有点茫然。

        有着混迹码头的经历,流寇迫近之后码头的人都跑了,处于无秩序的状态,谭癞子知道这里不宜久留,但手中还拖着这么一条船,还得想法子安放。

        谭癞子茫然四顾,“往哪里放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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