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是个农民,比较怕官府是真的,但对商人倒没那种恐惧,只是不少价,一直摇头道,“她家养个闺女也不容易,至少要十四两,大爷您是富贵人家,不少这散碎银子,贫苦人家就是一月粮食。”

        “富贵人家那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买卖讲究个公道,值多少便给多少,这样,十一两。”

        庞雨蹲下看着孙田秀,“你想跟人去不愁吃穿,还是留在你家中。”

        孙田秀眼睛红红的哽咽着,“想留着照顾爹,我能耕田能劈柴,我啥都能做,只要让我留着照顾爹照顾弟弟就成。”

        头顶上的生意还在继续。

        “这位贵人,十三两八钱吧。”

        “贵了贵了,老爷我大方点,十一两一钱。”

        两人在孙田秀的头顶上讨价还价,孙田秀虽未经过什么世面,但也知道要成交了,朝着庞雨跪下磕头,“叔那日给了银子给咱家,娘让我记着,我报不了叔的恩了,给叔磕个头。”

        庞雨偏开头不看孙田秀,沉默片刻站起来盯着那行商。

        那行商兀自跟二伯砍价,“你这小农怎地如此刻薄,我带着闺女走是去享福的,填房丫头要是生得儿女,那也不是不能当妾,万一是那不正经的人家买了,你是多得了银子,倒害了这闺女一辈子,有你这么当…你是她啥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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