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智口气中有些落寞,要离开一个地方,总会如此。

        “方公子虽是离了泽园,但桐城仍是方兄的根,无论何时回来,泽园还是在此处。”

        方以智听了哈哈一笑,“这泽园我已住了八年,每次住久了便想出门去远行,走远了又惦念着回来。

        今日突然要离开,不知何时能回来,确实有些伤感,倒是庞班头看得开些。”

        庞雨以前生活于现代社会,早已习惯于走南闯北,到最后对每个地方都没有了归属感,而古人交通不便,一旦离乡时的那种伤感自然比庞雨这种人强烈。

        方以智领着庞雨走入后园,院中遍植乔木,一方小池边矗立着一座凉亭,亭中已坐了数人,正围着一张小几高声争论。

        方以智乘着还没到小亭,低声对庞雨问道,“方某听说阮先生邀了庞班头入中江社。”

        庞雨惊讶道,“承蒙阮先生看得起,确有此事,但方公子如何得知的。”

        “他四处宣扬而已。”

        方以智停顿一下道,“庞班头或许不知,你一身一剑剿灭云际寺乱贼的事迹,已在安庆以下沿江各处传开,更有附会者声言你孤身平了桐城民乱,或许不久就要传到南京了。”

        “还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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