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尔铭惊讶的看着庞雨,“庞班头连这也有统计?”

        “回大人话,小人只要时间够,一定要做这些统计,包括城墙下死伤的流寇,有多少是死于石头,多少死于火雷,多少死于弓箭,城墙上死于短矛多少,死于标枪多少,平均中枪多少次,小人都有统计。

        描述多有偏差,但数据不会骗人,以后才知道如何改进守城之法。”

        杨尔铭奇怪的看看庞雨,一时也难以理解,便放弃弄懂的企图,只是叹口气道,“西人的道理本官自然是明白,先前也想等流寇过了,百姓情绪平复之后自然无事,是以只发了一张布告,实际只是安百姓之心。

        可如今城中有人撺掇,百姓群情汹涌,已由不得本官了,若是强要留那些西人,最终多半死于城中社兵之手,也是害了他们。”

        庞雨沉默片刻之后道,“若大人别无他法,便设定一个时限令他们自行离开,言明若不离开会调动三班驱逐他们,只是万不可动用社兵,否则那些西人恐怕走不出城门。”

        “只有如此了,那周家…庞班头可还要为她担保?”

        庞雨埋头沉默片刻后摇头道,“不必了,城中满是敌意,留下未必是好事,属下自会安排她去处。”

        “如此…便如此罢。”

        杨尔铭长长叹一口气,“你何时去捐监生?”

        庞雨微微抬眼看了杨尔铭一眼,他只和杨尔铭说了捐监生的事情,因为此事要县衙开具堪文,也是瞒不住的,但可能去进入文武官途的事,在确定办成之前都不便告诉杨尔铭,毕竟杨尔铭是直管的领导,万一说了又没办成,以后便不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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