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文书官想想之后道,“谈不上高见,但某觉着这事既要看先后,亦要看上下。”在场都是些老粗丘八,听了都不解,涂文书官接着道,“所谓先后,乃是道台衙门有令在先,自该有个顺序,先去了枞阳再回潜山。再曰上下,道台衙门为上,守备衙门为

        下,上有令下从焉,连守备衙门都要听道台衙门的,此乃朝廷体制不可檀越。”

        “那涂文书官的意思是仍去枞阳。”“某觉得该当如此,下官以前作文书的,知道这文书往来费时,多半是道台大人的军令还未发到守备署,只因军情紧急而直接调发我司,待守备署接到时,自会再发给咱们

        ,仍是要去枞阳,若是此时去潜山,违令不说还跑来跑去,徒费工夫罢了。”

        众军官听了都不说话,连咳嗽都没有。

        王增禄思索了片刻后转向镇抚官,这镇抚官虽然也是百总级别,但直属营镇抚体系,有执行军律的权限,地位比一般的百总要高,所以王增禄必须先征询他。

        “下官觉得这……不如就驻扎在挂车河,派快马去安庆报庞大人知晓,也排快马去桐城报道台大人,请他们议定再行不迟。”

        王增禄微微皱了一下眉,但并没有强迫,眼神继续往后面看去,第一个百总就是吴达财。

        吴达财现在已经如愿升任第四局百总,他开始并不准备发言,但一直在观察王增禄,他留意到了王增禄方才的细微表情。这件事情很棘手,这位把总的意思很明显,不愿意一个人承担这个责任,所以让军议来分担一点,大家不说话就没达到目的,自己作为他的心腹,迟早要点到自己,但之

        前并未跟他商量过,吴达财也在猜王增禄的立场。刚才的令信中,吴达财注意到一个字,是要求第二司“返回”潜山,第二司原本是部署在潜山三处地方,说明守备署根本就知道第二司离开了潜山,应该也知道是道台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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