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刚射出,旗总已经飞快的蹲下,一支箭矢裹着店招从他头顶一闪而过。

        “河里那个鞑子中箭了。”旗总抹抹眼前的血水,从柜台旁边探头朝街中叫道,“余老二你们三个拿盾牌去抓人!”

        外边有人应了,街中箭支飞舞的声音,接着就有脚步经过,河道两岸呼喝声不断。

        飞向门市的箭支似乎减少了,谭癞子壮起胆子从柜台上探出头去看,陆续有新的鞑子从街市中现身,大约方才分散在街市中搜寻钱粮人口,现在都往河岸赶来。

        对街二楼的两个游骑兵在起身放箭,后方有新的游骑兵和远哨赶来,射向对岸的箭支越来越多。

        三个举着藤牌的游骑兵排成一行,缓步朝着河中心走去,对岸射来的箭支都朝他们飞去。冰河中的鞑子和百姓大声嚎哭,冰河被鲜血染红,那名跌入河中鞑子背上插着一支箭,仍在在挣扎着试图爬上靠西的冰面,靠近河岸的地方丢弃着一杆线枪,不

        远处是一名跌倒的鞑子,他刚刚从冰面上爬起来往岸上逃去,胸膛位置还挂着一支箭,但地面上没有血迹。对岸的店铺中人影晃动,不断有箭支从其中飞出,鞑子也跟这边的游骑兵一样在找掩护,街口剩下几匹无人的空马,唯有那名最先出现的亮甲鞑子仍稳稳的坐在

        马上,连坐骑都没有受到惊吓,面甲上的鬼面正朝着这个方向凝视。

        三个举着藤牌的游骑兵靠近了河岸,他们的目标逐渐清晰。

        骑马的亮甲鞑子一侧身,平稳的下了马来,他在马旁取出大半人高的步弓,随着他的动作,身上的鳞甲片在阳光下闪动着密集的光点。亮甲鞑子没有取大刀,就提着步弓缓缓的向岸边走来,他是河岸上唯一暴露的目标,身形臃肿又移动缓慢,立刻吸引了对岸游骑兵的注意,犹如一个箭矢的吸铁

        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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