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伟感觉自己睡了一觉,再清醒过来的时候,还在回忆梦中的香甜,他已经有段日子没有睡的如此踏实了。

        “袁伟,袁伟……”何锦绣喊着老公的名字,用手轻轻的捏着他尚好的另一只手。

        袁伟缓缓的睁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连串的信息也像是重新联电了似的,纷至沓来。

        “我……”袁伟忍不住抬了下手,却是被固定住了,再想坐起来,又被何锦绣赶紧给压住了。

        “你先别着急,难受吗?”何锦绣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如此温柔过。

        在村里卖农资的时候,她可以叉着腰跟人对骂三小时,在村东头的吼声能吵醒村西头的老头。然而,丈夫的虚弱,却让何锦绣的声音也跟着虚弱起来。

        “我……”袁伟的嗓音干涩,嘴唇干哑,渐渐的回忆起了手术和手术前的事情,再看到自己包扎的鼓囊囊的左手,袁伟强行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

        滚滚的泪水,瞬间从何锦绣的眼眶中流了出来。

        过去几个小时,何锦绣的胸腔中,满满的都是愤怒,她怨恨周围所有的人或事或物,怨恨运气怨恨世界怨恨工作怨恨社会,直到现在,她才后怕起来。

        袁伟如果残废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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