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室位于地下室,本就阴冷,曲医生望着残缺不全的大体老师,以及一身专业穿戴的凌然和余媛,不由的一阵鸡皮疙瘩。

        他呵呵呵的笑着,声音不由自主的颤动:“凌医生,我知道您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真的有点吓人啊。”

        “我给你做个推拿。”凌然不是个擅长分析他人心理的人,也猜不到曲医生说的“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他就是想摸摸正常人的骨头,好做个比较。

        推拿算是凌然能够想到的较好的主意了。

        说话间,凌然的手就摸上了曲医生的脖子。

        “你换个暖和的地方,可能会被人告哦。”曲医生感受到凌然的手掌的热度,稍微安心了几秒钟,但是,随着凌然拨弄起他的骨头来,曲医生的心情还是不免起伏。

        正常人站在解剖室里,心情起伏太正常了。

        曲医生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的一个人跑来报喜了。

        这要是被拆成零碎了,再与大体老师混到一起了,会不会有人找到自己,还真的很难说呢。

        凌然这时候松开手,问:“为什么被告?”

        “因为……”曲医生本来是想说个笑话,来缓和一下气氛的,但是,看着凌然认真询问的表情,看着余媛不解的表情,他突然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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