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回到蓝色与绿色组成的手术室内,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患者和家属们实在是太多了。

        虽然有两名骨关节与运动医学中心的医生帮忙,又有余媛在旁,凌然还是说话说到绝望。

        在学校里,他可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

        在家里也没有。

        凌然从来没有受过一种训练,是关于说话的方式的。

        好在他总知道符合社会期待的医学生的说话内容是怎样的,不至于当场惹怒家属当然,这主要也是病人和家属们的头脑清晰,大家都是奔着凌然来求医的,求的也不是凌然的笑脸,就算凌然的语气生硬一些,他们也不会当场得罪医生。

        但在不当着医生的面的时候,大家就不用那么恭顺了。

        背对着凌然,正在被做腰穿的王方军,此时侧着身子,忍不住道:“你们这个凌医生太难说话了,都是直来直往的,我问他,我以后想打篮球怎么办,你们知道他怎么给我说的?”

        “戒了。”麻醉医生给他消毒的同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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