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能写一篇病情概要,我刚才拍好了图了。”余媛很自觉的站了出来,明显比以前更自信了。

        跟着凌然以后,余媛也写了三篇论文了,虽然都是普通水平的论文,也不会比医院的副主任或主任级的医生多,但也算得上难得了。

        其他医生毕竟是用长时间积累出来的,余媛跟着凌然,病例却是多的爆棚,稍微加工一下,自然很好写论文了。

        事实上,正常的医生不算气管镜、气管切开或者清创之类的小手术,一年做不了多少个相同类型的手术,不能得到科室全力支持,或者医院的病人来源不足的话,100例相同手术就是普通医生的极限了。

        这样一来,普通医生一年想要凑一篇手术的病例,都是很困难的。而凌然一个月积累两篇论文的素材,却是轻轻松松——写是没有时间写的,但在临床医学系统中,做手术的医生永远是核心,写论文的人只要体现在作者中,就是很和谐的上下级关系了。

        赵乐意低头再看余媛,心里涌起了羡慕。

        赵乐意的目光,亲热而不失活泼,贪婪而不失收敛,就像是一名牵着小驴的老农,看着别人家的壮年大耕牛似的。

        赵乐意现在才是主治医生,平时也就是催着实习狗换个药,写个病历,买个饭,让人家写论文——那也得写得出来才行。

        余媛这样的资深住院医,主治们只能操作着做点杂活,就像是同村的邻居借富户的大牲口,偶尔做点重活也就罢了,写论文这种费力耗神的事,是不好用别人家的大牲口去做的。自家养的话,赵乐意这样的主治就没资格了。

        他得能自己写出几篇够分量的论文,做出几个够水平的手术,到了准副主任的时候,才能谈得上用住院医来写论文。

        眼下的四指离断,若能写成论文,对主治们来说都是蛮有吸引力的。

        但是,在场的主治们却都秉承着谦虚礼让的风格,既不争也不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