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默默出门,快要走进洗手房的时候,顿了顿步子,转身穿过手术走廊,走出了清洁区,再次进入了供应区。

        凌然打开自己的储物柜,取了全套的衣物,再进入洗浴间,将自己剥的干干净净,然后用热水猛烈的冲洗着自己。

        给艾滋病人做手术,对凌然来说,也是第一次,要说没有担心,是不可能的。

        概率这种事,只有轮到自己的时候,才会有刻骨铭心的感情。

        比如说,有人花了2元钱购买彩票之后的浮想联翩,就属于无视概率的超现实浪漫主义精神。

        同样的,当一个人坐在平均每500万次飞行,才出现一起致命事故的飞机上的时候,假如他对自己的生命安全有所疑虑的话,参与艾滋病手术,对其绝对是件超级可怕之事。

        然而,医生在这方面的选择并不多。

        就目前的环境而言,三甲医院的医生,迟早是要参与到此类手术中去的。

        而凌然在整顿自己的凌治疗组病区环境的时候,就考虑过此类问题。

        但是,要说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那是不可能的。

        此时的凌然,感觉自己更像是第一次单飞的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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