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睡到了凌晨四点钟,被自己的闹钟吵醒了过来。

        再起床出来,就听走廊里是一片打呼的声音。

        大部分的值班室都敞开着门,有的有门帘,有的连门帘都没有,就见里面的医生和衣而睡,打着赤脚或者用袜子盖住脸。

        余媛就睡在拐角的一线休息室的门口高低床的下铺,半个人卷在被子里,半个人横在枕头上,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泛着金色,就像是一只穿了衣服的拉布拉多,睡在了主人的床上似的。

        凌然入内,用脚踢踢床,再拍拍隔壁的上铺,低声道:“出门查房了。”

        上铺的吕文斌一个翻身:“今天不买猪蹄了。”

        凌然翻翻眼皮,重复道:“出门查房了。”

        “我不要做这样的梦,我要换个梦。”吕文斌嘟囔着,态度很坚决。

        凌然顺脚再踢一踢余媛的床,声音大了些的道:“到查房时间了。”

        “不要,我不是囤积癖,我没有松鼠症……没有搜查令,别想看我的收藏,休想!”余媛抹了一把嘴,将口水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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