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深队员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来,叼在了嘴里。

        左慈典点头:“确实不容易。”

        “呵呵……”资深队员又笑了:“风力四级是不容易,刮着风降到遇难的船上是不容易,潜水员绑着绳子下海也不容易,风力七级怎么讲呢……那就是看命了。”

        左慈典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甚至都不是很清楚风力七级是什么概念。

        不过,就眼前的海洋,即使还处于驯服状态下,左慈典也有太多恐惧的地方了。

        “我们救捞局有年搞体检,不到100个潜水员,体检出7个股骨头坏死……”资深队员凝视着前方,突然问道:“你知道我刚才为啥给小张做思想工作,做了那么久吗?”

        左慈典摇头。

        资深队员忽的笑了出声:“他本来计划后天结婚。”

        左慈典哑然:“那还出来?”

        “所有人取消休假归队,又是这么重大的救援任务……他主要是气不过,定好的酒席,酒店不给取消就算了,让少上几桌都不行,你说我们一个救援队都在外面,酒店上的席给谁吃?本来女方父母就不乐意,现在这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资深队员摇头,把刚才搅和了一路的牢骚话,一股脑的丢给了左慈典。

        左慈典听得也是一阵无奈。酒店自然是有酒店的难处的,后天的酒席,说不定菜都买好了,临时取消说不定就得酒店买单,那是也是很没道理的事。可另一方面,想想年轻的救援队员要花钱买空酒席,甚至没空参加自己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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