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凌然再次回到门诊大楼的肝胆外科,就见自己的铭牌下方,“普通门诊”已经换成了“专家门诊”。

        贺远征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反抗,用具有反抗意识的铭牌短暂的做出了反抗,更具有象征意义的是,短暂本身也预示着暴政的短暂,昭示了更激烈更长期的反抗的酝酿……

        于是,凌然的挂号费,从5元涨到了17元,四舍五入,好像涨了一万块似的。

        凌然也很期待专家门诊带给自己的新病人。

        怀揣着这片期待,凌然轻轻的拧开了诊疗室的门锁。

        温暖的阳光,自窗口洒进来,令地面的木质地板,更显的光泽明亮。

        一颗绿萝挨着吊兰,挂在淡蓝色的墙面上,绿萝的叶,轻轻的触着吊兰的叶,不远,不近,不急,不燥……

        原本制式化的办公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木色的长桌,很有设计感的样子,既可承载电脑,又方便书写,还能在医患面对面的时候,提供充裕的谈话空间。

        十几平米的阴暗房间,此时看去,简直光彩夺目。事实上,因为头顶的灯具全换了,也确实是颇有些光彩夺目。

        “流莺变明星的感觉啊。”吕文斌从后面过来,看到诊疗室内的景象不禁咋舌:“咱们两天没来,门诊就大改造了?肝胆外科是有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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