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义尔看看手表,打了个哈欠,道:“鲍曼之后应该感谢我们,请我们去拉斯维加斯的那种感谢。我快累死了。”

        “恩,我们也回去睡觉吧。”劳埃德年纪大了,反而没那么渴睡了,表情泰然的将手插到裤兜里,学着凌然的样子,感觉自己好像也很帅气的样子,摇摇摆摆的要出门去。

        “劳埃德先生。”吕文斌提着一只半透明的乐扣盒子,又给波义尔打了个招呼,用英文道:“你们不是要看肝切除手术?现在过去吗?”

        “现在?”劳埃德看看外面的天色,这是快要天明了吧。

        吕文斌理所当然的用中文抱怨,道:“晚上才是做肝切除的好时间啊,重症患者和家属都不挑时间的,也有耐心等,只要手术做的好,让凌晨1点起床就1点起床,3点起床就3点起床,不像是关节镜手术之类的病人家属,经常挑剔的很……”

        “您说的我没听懂。”劳埃德向左右看看,身边没翻译啊,翻译早都困的不行,回去睡觉去了,他也不是魔鬼,没办法让别人跟着24小时连轴转。

        “是的。”吕文斌用英文回答。

        劳埃德很怀疑的看着吕文斌,道:“你刚才说了很多,虽然是中文,但我想应该不止是‘yes’……”

        “核心概括下来,就是:是的。”吕文斌乐呵呵的回答,又继续用中文道:“看来你们是真的不懂中文啊,哎,你们老外就是好,就学个母语就行了,一天到晚牛的不行,搞个国际会议什么的,还都用英文说,到头来,别人4点钟起床学的英语,还要被你们批评不地道,地道你妹啊,听懂不就行了……”

        “您说什么?”劳埃德抓耳挠腮的,听不懂意思,真的让他着急。

        吕文斌微笑:“饿了没?吃猪蹄吗?”

        劳埃德深吸一口气:“你刚才好像也说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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