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下楼来,就见熊医生倚着透明的药柜,正在跟人侃大山。

        在下沟诊所坐诊几年以后,熊医生愈显苍老,若是个中医的话,光靠此面相,少说也是位挂号大几十元的名老中医了。

        当然,也是因为年龄的关系,熊医生做诊断都少了,许多时候都是接待了病人,就将人放给苗医生那边,自己更多的还是负责一些熟悉的老病号的诊治,开出来的脑心通和银杏叶片再创新高。

        某种程度上,熊医生更像是一只人工ai,他会主动的向病患问好,也能回答病患不太难的清晰问题——若是太难,或者病人口齿不清的话,他就会再次发问:你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

        然而,来诊所的街坊邻居们依然喜欢熊医生,不仅因为熟悉,也因为他的啰嗦。

        大家不想去医院,除了麻烦,也是因为与医院医生的交流太困难了。许多人宁愿到诊所来啰哩啰嗦的,就是为了跟医生多聊两句。老医生或者熊医生,都算是医生。

        熊医生身边也始终围着人,即使如此,老眼昏花的熊医生还是通过残存的眼角余光,窥见了一片光。

        熊医生立即转向光起的地方,果然看见凌然正从电梯走下来,周身带着二楼递来的光线。

        “凌然回来了。”熊医生跟看见少东家似的,且像是炫耀自家养的珍惜动物似的,对旁边人小声道:“见到了吧,视频和照片里的帅,跟现场完全不同吧。”

        旁边的一名中年妇女果然面带震惊,高昂的脖颈都不由低了一些:“我家那个闺女,怕是配不上人家。”

        “拆迁了8套房都不行?”有早前被怼过的,此时忍不住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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