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许易肯找出望气师,来与他打擂台。值此之际,淮西府大半达官贵人毕集于此,正是他扬名立万的好时候,他巴不得许易为他搭台,好让他表演。

        孔长老乐得看许易丢脸,也不打断赵姓望气师。

        “好大口气,我太玄阁何时出了你这等狂徒?贪图名利,攀附官府,妄断山脉,扭直为曲,孙老七那小子,便是如此教你的?”

        一道沙哑的声音陡然震动全场,声音方落,一位白须飘飘的道人现在场中,拂尘、道冠,面容清癯,唯独武道境界颇为低微,只有凝液后期。

        岂料那道人方一现身,先前还趾高气昂的赵姓望气师陡然如泄了气的皮球,委顿下来,怔怔半晌,方顶着满头大汗的脸,朝那道人奔去,恭恭敬敬跪拜于地,叩首道“不肖徒孙赵兴,叩拜林师叔祖。”

        那白袍道人冷哼一声,斥道“冷阳峰的山气,明明中正平和,显兴旺之态,哪里出了问题,你当着我的面来说个明白。”

        赵姓望气师满脑子都要打结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当口,名震望气界的师叔祖竟然会赶了过来。

        师叔祖不仅在太玄阁地位尊崇无两,整个望气界亦是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有他在场,哪里还有自己说话的份。

        挣扎半晌,赵姓望气师冲白袍到任一叩首,忽的起身,转身冲宋主事一躬,说道“宋兄,此事不可为,赵某告辞,得罪之处,多多海涵。”

        言罢,身形一晃,飘然去了,满场哗然。

        孔长老有些发蒙,怎么也没想到,许易竟会如此破局,请来一个白胡子道人,竟将自己的望气师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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