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歌道,“枯木罪该万死,我却因夷陵兄而活命,我不谢夷陵兄杀枯木,而谢夷陵兄使我活命。”

        许易哈哈一笑,“是这个道理,行了,陈兄的感谢,我收到了,不必介怀。”

        陈放歌道,“大恩岂能言谢,目下,陈某的确无以为报,许兄且等些时日,陈某必有后报。”说着,抛过一枚如意珠,显然是要和许易建立联系。

        许易接过,陈放歌又是一抱拳,转身去了。

        目送陈放歌离开,许易暗道,“这倒是个妙人。”

        傍晚十分,下起了小雨,许易买了一把油纸伞,走进惠安城中的柳叶巷,晚风带雨,街道两边矮檐下的紫色风铃,发出悠扬的声音。

        许易拐进了一家卤煮店,要了两斤烧刀子,一盘熘肝尖,一大盆油泼杂秽,就着壁炉里贴出的焦黄肉饼,安逸地吃了起来。

        他向来认为,享受美味,食物是一方面,环境和心情是更主要的一方面。

        斜风细雨晚巷,独坐街边小店,心境已然有了,只要食物过得去,便是一餐美味享受。

        事实证明,这家招牌都被烟火浸染得快要面目全非的老店,的确有自己的拿手本领。

        一餐饭,许易吃得满头冒汗,麻辣的汤汤水水下肚,说不出的熨帖、舒坦。

        用罢餐食,许易起身离店,穿过数条窄巷,沿着一条河堤行出十余里,在一座巍峨大宅前,定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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