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扬头,盯着许易道,“这是你自己说的,明天我若见不到那十万玄黄丹,你这个功曹算是干到头了。”他本来不过是奚落许易几句,却没想到弄出了意外之喜。

        许易道,“一定一定,明天一准给您送来。只是,这刘功曹留下的烂摊子,方大人能不能帮忙说项一二,我实在承担不起呀。”

        方功曹腹诽道,“想得倒美,花十万玄黄丹就想坐稳功曹的位子,做什么清秋大梦。”不过看在十万玄黄丹的份上,他打算给许易一点希望,“开弓哪有回头箭,你小子还是想着怎么把赵家的破事料理明白吧。”

        许易挠头道,“我连卷宗都没有,这事儿如何办,方大人,你还是帮我找夏院使说项说项,我愿意再孝敬十万玄黄丹。”

        方功曹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还是想办法解决问题吧,至于卷宗,我稍后找人给你送过来,踏踏实实办差才是正经。”他生恐许易继续纠缠,说完,便疾步去了。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被许易这么一拐带,他都忘了自己还没有好处落手,又开始急着帮许易办事了。

        而在方功曹的意识里,赶紧弄了卷宗,好打发了许易,免得又横生枝节,他就等着明日坐收那十万玄黄丹。他相信,只要许易还稍微有心肝,就不该糊弄他。

        许易在掌内事的左功曹的陪伴下,走完了流程,拿到了印信,在槐花厅正式落座,随即,方功曹着人将卷宗送了过来。

        许易和自己麾下的一干甲神见礼后,挥退诸人,对着方功曹派来的那人道,“怎么了,阿鲤,我脸上有花?”原来,方功曹派来之人,正是阿鲤。非但如此,他大肚地帮阿鲤完成了调职手续,调拨到了许易麾下。

        阿鲤只是一个丁神,走这些流程,不过是小事一桩。方功曹不愿意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弄出意外,免得许易又借此横生枝节,他自认为给足了许易面子,若是许易还不上道,那他就要发雷霆之怒了。

        阿鲤盯着许易,乌溜溜的大眼睛光彩大放,忽地,一跃跳到许易怀里,抱着许易手臂道,“公子,我太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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