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满面浓密髭须的大斗军武将神色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哥舒翰会有此一问。
“王家风头正劲,又有宋王的那层关系,现在对付他们,确实不智,而且节度使事件,那小子对都护大人太过不逊,到现在兄弟们对他都颇有微辞。另外,他的封邑可以建在任何地方,但他却偏偏选择乌伤,就在我们眼皮底下,也未免有些太不将大人放在眼里了,若是不给他一点教训,别说大人,兄弟们恐怕都看不过去。”
“还有,碛西的夫蒙灵察大都护,也给大人来信,希望我们和他连手,一起给那王冲施加一点压力,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隔得这么近,夫蒙灵察那里恐怕也会对我们颇有微辞。”
浓密髭须的大斗军武将道。
“哈哈,看来你也已经明白了。”
哥舒翰放下左手中的春秋,从书桌前站了起来,他的身躯笔挺,无形中气浪翻滚,一股山峦大海般的庞大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这一刹那的哥舒翰,高山仰止,就连他身后的武将也微微垂下头来,露出了敬畏的神色。
“乌伤地理位置特殊,他想在那里建造城池,占尽便宜,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且西南之战是为国,但乌伤城却是为私,一码归一码,又何须顾及。”
“而且,如果他没有那份在乌伤立足的本事,那我们给他一点压力说不定反而是在帮他,让他知难而退,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那样他也就明白,世界上的事情绝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
哥舒翰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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