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常清心中深深的叹息一声。这次的事情对边关的大都护、大将军起到的震撼作用,是其他人想象不到的。和夫蒙灵察这种有恃无恐的老将不同,将军在军中的资历远没有他那么深,之所以能从底层爬到安西大都护的位置,靠得是圣皇的恩宠,以及如履薄冰,步步小心,不断立下战功,从不行错一步半步的行事风格。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安西不断发起对外挑战的原因,包括这次计划攻打石国也是如此,唯有不断的立下战功,将军才能稳固自己的地位,获得圣皇的宠幸,否则的话,一旦出现像现在这种情形,别的大将军、大都护或许会有恃无恐,但是将军却不行。这也是自己和将军的先天性缺陷。

        “大人,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与大唐只有战功,而无过错。如果圣皇怪罪下来,常清愿提头入京,为大人洗清冤屈”

        封常清诚声道。

        听到封常清这句话,高仙芝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常清,你我共同进退,历经艰险,至今也有十余载,我又怎么可能让你为我而牺牲。唉,罢了,常清,替我准备笔墨纸砚,我要亲自向圣皇书写一封,痛陈其中曲直,圣皇英明神武,必然会明白你我并无谋逆反叛之心。”

        最后一句话,高仙芝长长叹息一声,终于下定决心。

        哗啦啦,片刻之后,一只信鸽冲天而起,迅速的飞往京师。

        与此同时,陇西、北庭,一只只信鸽同样冲天而起,飞往京城。

        没有人可以忽略圣皇的意志,不管是高仙芝和哥舒翰,亦或是安思顺,众人心中都各有忌惮,各有不安。所有的大将军、大都护,都在收到金牌的那一刻,以最快的速度上书朝廷,阐明自己,希望消除圣皇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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