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勒一路向西北狂奔,胯下战马的腹部已经被马刺扎的鲜血淋漓,战马累的嘴角都冒白沫了。在他们的身后是越來越远的火光和枪声,战场已经渐渐的模糊了。

        这时候的梅勒大营已经成了一片烈焰地狱,虎狼一样的新军流出一半开始收拢溃兵打扫战场,而另一半则组织了无数的战马开始满野地的追击逃兵。

        燃烧的大营里,尸体散发着脚臭,伤兵在满地打滚哀嚎,而那些吓破胆的士兵则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祈求肖乐天的宽恕。

        刺刀下那些八旗俘虏自动的相互捆绑起來,一个个用绳索穿着就跟温顺的小绵羊一样,这时候看他们那里还有之前屠杀无辜民众时候的凶悍。

        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骄傲的新军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群地狱來的恶魔,那种充满工业时代特有的高效杀人模式,彻底摧毁了他们身上的每一根骨头。

        舰炮射过來的都是开花炮弹,每一次爆炸都能卷走一个军阵的生命,那四台恐怖的机关炮,射速密集的连最快的战马都冲不过去,那密集的弹雨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抵挡的。

        所有的溃兵再也沒有反抗的勇气了,能逃的就逃,不能逃的就地跪倒,无论生死就看胜利者的心情了。

        当肖乐天走下踏板,站在久违的海河大堤之时,东方天色已经大亮了,一轮旭日正冉冉升起。

        过膝的军靴踩在大地上,身后是一名名彪悍的卫士,眼神如电一样射向所有,凡是被他们瞪过的八旗兵,全都吓的跪倒在地。

        这群八旗兵们眼力都不差,有资格用这么彪悍的一队护卫除了肖乐天不可能有别人。更何况在肖乐天的身边还有洋人环绕左右,一名拎着酒瓶子的,一名拎着摄人魂魄的照相机。

        这年头能驱使洋人的除了东海的肖丞相还能有谁?

        现在的肖乐天那也是经历过无数打战场的老兵了,尸山血海的场景在他眼里就跟闲庭细步的花园沒什么区别。脚下猜到了一只断手肖乐天都沒有什么反胃的恶心感了,只是当那是烂泥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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