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刺杀……把他都逼退到火里……杀啊……”

        土匪组成最简陋的长毛阵,一次次的向冲出来的百姓刺去,其实哪里有什么长矛,不过就是城西木器竹器作坊里那些库存长长的毛竹。

        一头削尖之后不比铁质长矛差多少,唯一不好的就是不太耐用而已,不能像铁器一样经过打磨持久重复使用。

        锋利的竹枪刺穿了百姓的胸膛,人们捂着肚子惨叫,很多人都挂在了竹枪上,死也没有那么痛快,退也退不下去,就卡在上面了。

        惨呼的人群被吓的后退,可是后面就是践踏的火场,后退就是烧死!

        如果这些百姓里有足够数量的青壮年,那还能奋起一搏,可惜这里大多数都是妇孺老人,而且灾荒年间早就饿的没有力气了。

        尤其今天一天战斗水米未进,尤其是水没有喝到一口,喉咙都冒烟了,再加上浓烟一熏,人都昏头昏脑的,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

        到处都是惨叫声,到处都是咳嗦声,被逼退回火场的老头突然犯病,哮喘起来整个腰弯的如同一只虾米。

        火场外,是一张张狰狞的土匪面孔,这些人十几天前还跟他们一样都是普通的灾民,普通的良善老百姓。

        那时候他们连偷根玉米的胆子都没有,可是此刻他们已经被训练的可以面不改色的杀死自己的同乡,哪怕乡音是如此的熟悉。

        “呵呵呵……这就是不听大王号令的结果……全都烧死,全都烧死……”

        火光冲天,烈焰升腾,灵丘城北的夜空全都烧红了,此刻城南那些投降的百姓们也不敢防抗,只是一个个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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