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张陆再次笑了两声,却是不愿意再说了。再说的话,就算他从小和张武好得犹如嫡亲兄弟,那也说不定会招致对方的怀疑。他轻轻抖了抖缰绳,这才耸了耸肩:“反正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已经都没用了,种子不管是被偷还是被烧,一粒都没剩下来。”

        “是啊,琛哥还说本来打算找个法子高价卖出去一点,又或者用其他法子捞一票,结果却被人钻空子用了这么一招绝户计。”张武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很快又振奋了起来,“但琛哥把那新式织机的图纸给了我们,还授意我们去和苏州华四爷谈,也算抵得过了。”

        张陆已经懒得嘲讽张武这小富即安的心思了。新式织机在沧州和邢台都已经有了众多用户,怎么可能瞒得住?更何况纺机的图纸是张寿献给皇帝的,这织机的图纸……焉知张寿不会像当初敲诈大皇子一笔一样,敲华四爷一笔然后再去献给朝廷?

        到头来他们说不定不但白忙活一场,然后还要因为坑了华四爷一把而背黑锅。

        然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道:“嗯,你说的是。”

        午后时分,人在九章堂的张寿就从匆匆跑来通风报信的陆三郎那里,得到了秦园进飞贼又疑似遭纵火的消息。面对气急败坏程度和张琛在人前反应有得一拼的陆三郎,他竟是反过来还安慰了小胖子几句,然后才催了人去好好筹备即将到来的决赛,别乱管闲事。

        可当他一顿午饭之后,若无其事地开始了下午的课程时,第二堂课一开始,他却又发现风风火火的朱莹到了大门口,正一脸急切地往里瞧。虽说按照严肃的课堂纪律,他应该当成没瞧见,可他就算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本领,那也不是为朱莹练的。

        因此,他干脆随手在黑板上潇洒写下了一道题,布置众人随堂开练,这才拍拍手信步来到了门口。见朱莹张嘴就要说话,他就指了指堂中正在专心致志解题的众人一眼,随即将一根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这才招招手示意朱莹跟自己到前头空地说话。

        到了九章堂前空地,朱莹立刻急切地叫道:“阿寿……”

        没等朱莹说出下一句,张寿就笑道:“如果你要说秦园的事,我都知道了!陆小胖子腿短却腿快,他已经来过了。你不用担心,那种子没什么要紧。不管是烧了还是偷了,也就那么一回事。相比老咸鱼从海外捎带回来的那些种子,这所谓的彩棉祥瑞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