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想好好学算学,只要学会了,我一定能够磨出能看清楚月亮的镜片,到那时候我肯定能看清楚月宫里的嫦娥和玉兔!”

        不,按照望远镜倍率水平的发展规律来看,就算研究到死,估计连月亮上头的环形山都看不清楚……

        张寿暗自腹诽,见人还打算继续滔滔不绝,生怕这家伙再次背过气去,赶紧重重咳嗽一声阻止道:“杨七公子,想说的我都明白了,既然身体虚弱,就先喘口气歇一歇,不要急着说话。不是我说,人是铁饭是钢,哪有这样不珍惜身体的?”

        知道这种年纪轻轻却自认为很有主见的人听不进去大道理,他就索性改劝为捧。

        “既然有那么大宏愿,又有那么卓越的才能,就没想过,这条命已经不是自己的,而是属于天下的?万一出了半点差池,还有谁能把的研究继续下去?知不知道,要是有半点闪失,的发现,的发明,就会泯然无人知?”

        杨家在江西南昌府也算是家大业大,杨詹这所谓的家中幼子,那是堂兄弟这一辈中的,并不是上头真有那么多亲哥哥。他父亲死的时候,留下了几个忠心耿耿的管事给他,又当着豫章书院洪山长的面托孤,把那座最值钱的水晶矿洞留给了他,因此家中其他人没办法染指。

        毕竟,谁都知道洪山长嫉恶如仇,喷人最利,童叟无欺!

        可是,就算他是洪山长的学生,因为他心思不定,老爱钻研那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洪山长这个名义上的老师对他这种习性那是深恶痛绝,也不知道用戒尺责罚过他多少次。

        而洪氏虽说对他表示出了相当大的嘉许,赠他太祖手稿,甚至在他锒铛入狱的时候,去求恳那些豫章书院的话事者将他捞了出来,可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那一刻,杨詹只觉得自己就是那被有眼无珠的人当成驽马拉车的千里马,如今终于遇到了命中注定一眼就相出他那卓越才能的伯乐!

        他感激涕零地死死盯着张寿,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张博士,我跟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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