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王早就忘记了,这会儿正在和自己相谈甚欢的人,是刚刚他想要乱棍打死的臭小子。

        

        而江都王那四个儿子,更是一点都不记得,他们围着的,是父母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儿子——那个出身贫寒却才华横溢,不但眼高于顶的朱莹垂青,就连皇帝也相当的看重的张寿。就连往日被母亲念叨时,他们对张寿太优秀的那点怨愤,此刻兄弟俩也都丢在了脑后。

        

        因为张寿在打探出他们的爱好之后,也不劝学,更不劝上进,哪怕是斗鸡遛狗,哪怕是垂钓跑马,人竟笑说既然家境豪富,只要不扰民,不坑爹,自己玩自己的,不用管别人说什么,指手画脚的人不过是仇富,仿佛完全忘了他在翠筠间曾经对纨绔子弟说的话。

        

        当然,就算兄弟四个有人知道当初旧事,张寿也有足够的说辞——那一群在家里不受宠,也没有读书练武的天分,于是一直都被边缘化的家伙,能比得上江都王的爱子们?不过既然没有用上这说辞的机会,他也就稍微节制一下,以免自己那严师的人设维持不下去。

        

        此时此刻,见江都王妃面色微妙地带了海陵县主再次出来,后面的朱莹和四皇子嘻嘻哈哈很没压力的样子,他就知道,虽说那位精明外露的王妃兴许还没完全接受这件事,但至少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于是,他就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功成身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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