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长大之后对花七那实在是没个正形的性格有些难以接受,再加上这家伙老喜欢捉弄人,他这才对人敬而远之。不过此时,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现在就走吗?没有和莹莹说过?”

        “那当然,好歹是个皇子,就算父亲一时厌弃了逐出去,人又好像指使了一堆人把京城闹腾得不可开交,但怎么说也是儿子,死了也要有一个说法。”

        花七耸了耸肩,随即就叹了口气道“至于大小姐,我要是去亲自对她说,肯定会招来一大堆埋怨,说不定还要站在那听她痛骂大皇子……我已经够倒霉了,实在没兴致再去听她骂人。喏,这是给你们俩的贺礼。我本来想去南城兵马司给你的,现在遇上你正好省事了。”

        他接下马褡裢,从里头拿出一长一短两个锦盒,随手递给了朱廷芳“这个小而短的给你,大且长的给咱们那位大小姐。你对她说,看在我好歹没忘了给她的贺礼这份上,千万别在背后念叨紧箍咒,等我回来再给她赔礼。嗯,其他御前近侍在等我,我走了!”

        朱廷芳没在意这一大一小两个盒子的分别,正要再问个清楚明白,却不料花七就这么挥了挥手,随即竟是调转马头策马扬鞭,倏忽间就没了踪影。

        所以说他就是讨厌这家伙神出鬼没,说话说一半,从来都没个正形。

        心烦意乱的朱廷芳阴着脸策马进了宣武门,而他身后刚刚放任花七靠近的朱宜等几个护卫,生怕本来善意的举动却招来大公子的不满,谁都不敢吭声,以至于当这一行人到了赵国公府大门口时,正巧回家之后被吴氏撵过来帮忙的张寿只觉对面赫然环绕着一股热带低压。

        话说朱家兄妹俩简直是倒过来了,朱莹倒是像烈日当空,永远灿烂的太阳,朱廷芳却像夜空中阴森沉静,冷冽幽深的黑月……当然暴烈如火的时候也很吓人就是了!

        然而,吴氏是让他去朱家问问朱廷芳婚期在即,有没有什么他这个准女婿可以帮忙的,他既然正好碰到了朱廷芳,见人那副风雨欲来的表情,他就索性直截了当地问道“朱大哥大喜在即,这是遇到了什么不痛快的事情板着一张脸?看把大家吓得。”

        后头的朱宜听了张寿这调侃似的开场白,不由得大吃一惊,想要提醒张寿,自家大公子心情不好,可这却已经来不及了。眼见朱廷芳一跃下马,面无表情走到张寿面前,他极其担心下一刻就要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却没想到人竟将手中一个长条锦盒递给了张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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