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刚刚我在门前帮忙迎宾时都没这么累,这些夫人们真是天下最可怕的人。”张寿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随即也笑了起来。

        “不过今天我在门上接待的客人还真是有意思,居然还有人帮我打抱不平,说什么赵国公府竟然让未来娇客在门前帮忙当傧相,也实在是太大剌剌了些,然后就在我面前夸口说他家中闺女如何如何,回头引见一下。”

        “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打你的主意!”

        见朱莹立时柳眉倒竖,赫然气得不轻,他就笑道“莹莹,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那人说,他家闺女性格柔顺,但为人太腼腆,听说如今你和永平公主折腾那什么女学,他希望你能把他闺女带上。不求能把人养得和你这般大方爽朗,只求待人接物别那么羞涩就好。”

        “啊!”

        朱莹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了张寿竟然是在调侃……又或者说调戏她!虽说相处得越多,她越是发现张寿并非那种君子淡雅如竹的性子,可被人这么戏耍了一通,她还是忍不住恼羞成怒,当即就挥了挥小拳头道“竟敢耍我,阿寿你太坏了!”

        “这不是累得实在是没力气,所以只有耍嘴皮子了吗?”

        张寿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却是非常没有仪态地瘫在了那罗汉床上。朱莹虽说不知道什么叫做葛优躺,但人这种累瘫似的姿势,她却不会错认,当下连忙上前挨着人坐下,刚刚那稍稍气急败坏的语气也一下子变得柔和了起来。

        “那我……我去拿美人棰给你捶捶?”

        就算张寿,也没有想到朱莹竟然会说这话,顿时愣在了当场。然而,眼见朱莹犹如蝴蝶一般轻盈地飘走,等到再出现在面前时,手上竟然真的举着一把美人棰——只看她把这小巧的东西犹如杂耍一般玩弄在掌心的情景,张寿毫不怀疑,这玩意在朱莹手中,打人肯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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