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问道:“你都听到了?”

        “当然都听到了!”朱莹神气活现地微微昂首,随即轻哼道,“你和花叔叔就知道瞒我!”

        张寿不禁哑然失笑。大小姐自以为装得很像,可从她这种轻松的口气,他就知道她肯定只是偷偷摸摸刚刚过来。他盯着刚刚多喝了几杯,双颊更添红晕的她看了好一会儿,见她一脸好奇地盯着花七背影,他便笑道:“我只是不愿意让你这生辰宴扫兴而已,来,我们回去。”

        重新回到流水席上,张寿带了朱莹执壶逐席劝酒,但自己只不过是间或喝一口。即便如此,村人们就没有一个不给脸面的。

        而贵介子弟们就算不看他是葛雍弟子,刚刚分润功劳的面子,也得看跟随一旁虎视眈眈的朱莹那面子,因此自己喝干不算,更是没有一个敢灌酒的。

        只是当两人过去之后,陆三郎听到一旁的张陆赫然在那嘀咕道:“过个生辰而已,瞧着像成亲似的。”

        “你有本事去问赵国公府那位太夫人,为什么连生辰都让朱大小姐在这过。”陆三郎没好气地刺了一句,随即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什么成亲,哪有新郎穿紫色的……”

        他从前是借着追求朱莹摆脱自以为是的父兄,现在他是葛门徒孙了,朱莹这个挡箭牌可以扔了……那日后就拿着张寿这个小先生当挡箭牌好了!

        张寿不动声色地一边敬酒,一边挑特定的人吩咐几句。朱莹起初还没发现,可渐渐就察觉到,如起头还阿谀奉承一大堆的杨老倌,可等她转过头来时,人已经不见了。不但杨老倌,同样消失的还有好几张她依稀熟悉的面孔。

        最终往回走时,暗中留意的她便忍不住一把拽住了张寿的袖子:“你敬酒一圈,这流水席上就少说没了十几个人,你刚刚到底对他们说了什么?你和花叔叔到底什么事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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