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是密码,算是……咳咳……我和他约定的暗号吧。他应该是不情愿地被陆府来人强行带走的,所以希望我看到之后,能立刻去救他。”

        张寿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有些好笑。刚刚还想着陆三郎没留下暗号呢,没想到这家伙现学现卖,被家里人绑走时总算在门上写了110,想来是因为别的密码太复杂顾不得去想。然而,毕竟人都用上血字了,他立刻丢掉了那点戏谑之心。

        “那还等什么!”

        朱莹立时把暗号密码之类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义愤填膺地说,“陆绾不但利用陆猪头,还买通朱宏打探你的消息,更是唆使唐铭和谢万权来村里挑你的刺,鬼鬼祟祟的老阴人!干脆现在就去陆家,阿寿你用老师的名义把陆猪头救出来,我们当面质问陆绾!”

        虽说大小姐口口声声陆猪头,但张寿听得出来,她早就忘了当初差点被朱二许配给陆三郎那点芥蒂。只不过,这个当面问罪的主意,他可不敢随便采纳。

        儒家讲的是天地君亲师,老师的地位固然很高,但在亲爹面前还要差一点。更何况,陆绾是正二品的兵部尚书,他却是才七品的国子博士,差别不是一丁点大。而年纪的巨大差距,更是让陆绾天生就站在一个居高临下的立场上。

        可转念一想,他就笑了起来:“你说得对,是该兴师问罪,但不能我们去。你放心,我有主意了,我们先回你家!”

        离开国子监,张寿跟着引路的朱宏,沿着国子监街一路西行,拐上安定门大街,又从顺天府街过了鼓楼,从银锭桥过了什刹海,进入西城的范畴,最后总算是到了赵国公府。

        不得不说,国子监到赵国公府,相当于国子监到葛府距离的至少三倍……

        得知太夫人去楚国公府赴宴了,朱二从国子监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没出来,张寿总不能跑去朱莹的闺房说话,当即提议仍然去太夫人的庆安堂商议。

        朱莹自然并无异议,等到了庆安堂正房屏风后头,累了一整天的她顿时顾不得其他,只把自己埋在了居中祖母常坐的软榻上那软绵厚实的引枕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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